陸壹貳

無可奈何

  說起來,這文大小姐要是倔起脾氣來,連他梅大宗主都得乖乖示弱。


  「我沒事,就是天氣突然涼了,喉嚨犯癢了而已⋯⋯」


  「怎麽樣,靖王府的大門真有這麽難進?從剛剛進來到現在也沒半個人跟我提及你生病的事,蒙大哥能說我就不能說啦!」


  「我這不就是怕你擔心,如果我差人和你說了,你一定得心急火撩的跑過來,到時候景琰那裡怎麽交代?」


  這句話堵住了文珏的嘴,但還是不樂意和他言好,又把墊子拉的更是過去。


  「好了,別氣了,景琰都快來了。」梅長蘇伸手拉拉文珏的衣袖,口氣有些撒嬌似的。


  另一頭,剛回到靖王府的蕭景琰被列戰英告知文珏前去蘇宅的事,立刻黑了一張臉。


  換下朝服,他獨自走向密道,說是要去和蘇先生商議,想著的卻是把文珏給抓回來。


  密道鈴響,文珏與梅長蘇交換了個眼神,齊齊起身。


  「殿下,您來了。」


  門一開,映入蕭景琰眼裡的是梅長蘇與文珏行禮的身影,抬腳走過兩人,自顧自地往廳中落坐,文珏亦跟著他的腳步過去,沒等身為主人的梅長蘇。


  蕭景琰問著文珏:「剛剛和蘇先生聊得如何?」


  「蘇先生和我的想法差不多。」


  聽文珏這麽說蕭景琰只是挑了挑眉,沒有接話。


  另一頭的梅長蘇緩緩的坐下身子,咳了幾聲。


  見狀,蕭景琰趕忙問候,只換得他一句『喉嚨癢』的回應,以此做為藉口,想著抓人的蕭景琰本有立即打道回府之意,卻被梅長蘇給留下,看著事有要事相告。


  「我知道今日殿下的來意,早朝之後武英殿的事都傳開了,蒙大統領來告訴我了。」


  蕭景琰怔然,「大統領來過?」


  「聽說我病了⋯⋯」梅長蘇說話時眼光瞥了一眼文珏,她的臉上還是掛著不悅,立即改口道:「不是,他聽說我喉嚨癢順道過來看看我。 」


  「連大統領都知道,而我卻⋯⋯」蕭景琰面露歉意。


  「殿下最近這麽忙,怪不得殿下,像我這麽閒還不知道,才真是對不住蘇先生呢。」文珏接話接的一點誠意也沒有,聽的梅長蘇又咳了幾聲,才說:「說是忙,真到要我出力的時候我卻無能為力⋯⋯」


  蕭景琰沒被他們的弦外之音影響,又是嘆了口氣,「賑災一事已成定局,蘇先生又抱病在身,就不要多想了。」


  「也未必是定局。」梅長蘇說的輕鬆,對邊的兩人則是疑惑的揚了眉眼。


  文珏先問:「陛下不是已經明確指派了譽王,如何不定?」


  「是啊,今天一早沈追情急下還說,期盼天上能打個雷下來,剛好砸在譽王頭上。」


  蕭景琰後續的這番話可是笑語了其馀二人,連他自己也忍不住笑著。


  「他這句話說的倒不錯,若是殿下信我就安心再等兩日,有一個雷正在路上,馬上就要砸下來,絕對砸在譽王頭頂上。」


  「有個雷正在路上?先生莫不是又做了什麽未卜先知的事了吧?」


  不只蕭景琰疑惑連一旁的文珏也是,梅長蘇搖搖頭,「這次受災的五個州府都不在江左的範圍,我得到的消息並不比戶部快,所以這一次未能事先為殿下籌謀,這是我的疏漏。」


  這次不是嘔氣,文珏抿了抿唇,望了一眼蕭景琰,「先生這樣說倒讓我慚愧,我人在府中還無法為殿下分憂解勞,真是愧對殿下的信任。」


  「你們兩個別這樣,要說也得怪我,未能在父皇面前抗衡住譽王,才導致現在這個局面。」


  雖是一句句的氣餒,三人微微相覷,皆是笑了出來。


  「殿下行事方正,但不會曲意順承,所以皇上覺得殿下沒有譽王貼心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。」


  「的確無可奈何,譽王那一套,我學不來也不想學,只好辛苦二位了。」


  「皇上對譽王的寵愛由來已久,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,還望殿下再多些耐心才是。」


  「並非我沒有耐心,只是眼前這件事實在是迫在眉睫。」


  因為蕭景琰的激昂一語使得梅長蘇咳了好一會兒,文珏在一旁可是擔心的不行。


   「是我急躁了⋯⋯」蕭景琰一臉歉意地說道,而對邊的梅長蘇揮揮手,「是我又癢了。」


  最後,文珏還是坐不住,起身替梅長蘇斟了杯茶,推了過去。


  梅長蘇接下,喝過茶的他果然好了一些。


  看著蕭景琰接著說:「殿下稍安勿躁,這件事情我們雖然丟了先機,但是運氣還算不錯,前幾日發生了一件事情,或許可以幫助我們扭轉局面。」


  「這就是先生說的那個雷?」


  梅長蘇笑而不語,點點頭,平順了氣息,打算好好給蕭景琰解釋這『雷』的到來。


 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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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ibo:你愛叫我什麼就叫我什麼